拜登与特朗普能源政策比较：凭借新能源的低碳外交vs依靠传统能源的能源独立

两位美国总统竞选人的能源政策主张存在显著差异。对能源政策的规划，特朗普政府将坚持能源独立并为国民提供清洁饮用水和空气，净化海洋。相比之下，拜登的政策延续民主党一向的纲领，以“我们的好日子还在前面” （Our best days still lie ahead）为竞选口号，将对清洁能源支持和对气候变化的忧虑写进领导章程中。

拜登政府：重返巴黎协定，2050年实现净零排放

2019年11月4日，美国联合国正式提交了退出《巴黎协定》的通知。根据《协定》的规定，退出将于通知书送达后一年生效。2020年11月4日，在大选截票的关键时刻，美国正式退出了《巴黎协定》，时机之巧妙令人深思。

拜登早在参选之初就承诺，如果当选，上任第一天就会签署行政令，宣布美国重返《巴黎协定》并设定了2050年的“净零排放”目标。之前也多次表示美国应该在对抗全球气候变化过程中担任领导者。以下为拜登政府关于能源政策的新计划：

关键数据

确保美国实现100％的清洁能源并在2050年之前达到净零排放

2035年使美国电力部门实现碳中和。所产电力和产品将只有63％来自于化石燃料，其余为可再生能源和核能

2035年将美国建筑库存的碳足迹减少50％

2030年底之前部署超过500,000个新的公共充电站，确保新销售的轻型和中型车辆100％达到零排放

创造1000万个中产阶级的高薪工会职位

气候与环境正义提案将在未来十年中向联邦投资1.7万亿美元，并将利用额外的私营部门以及州和地方的投资总额超过5万亿美元。

拜登的气候计划到2030年将花费4900亿美元，其中大部分将发生在他的第一个任期，另外还有3.6亿美元用于减税以促进清洁能源的成本。

政治经济科技和法规上的总论点介绍：

1. 核心承诺2050年实现“零碳排放”，重返《巴黎协定》

2.经济上：投入大量资金进行清洁能源的研发，对清洁能源企业开始税收抵免，以加快可再生能源和电动汽车的普及。强调清洁经济和就业机会并存，号称新的能源计划可以增加800万人口就业。

目前，美国有超过300万人从事清洁能源相关工作。拜登认为这是一个巨大的机会，可以振兴美国能源部门，促进整个经济的增长，并宣称美国可以重返世界清洁能源的领导者地位，成为最大的清洁能源出口国。

汽车工业：拜登计划在国内汽车供应链和汽车基础设施中创造100万个新工作，覆盖零件到材料再到电动汽车充电站，并提供从业工人保障。

建筑物：拜登计划在4年内对400万栋建筑物进行升级，并为200万户家庭提供环保御寒房屋，创造至少100万个高薪工作机会；并通过直接现金返还和为升级电气化家用电器以及节能窗提供低利率融资，促进建筑改造，刺激高效设备制造的供应链，削减住宅的能源费用。

电力部门：到2035年实现无碳污染的电力部门，同时创造数以百万计的就业机会。

创建清洁能源出口和气候投资计划。促使美国成为世界清洁能源的超级大国。该计划将激励那些向国际市场提供低碳解决方案的美国公司，以刺激美国的工业，就业机会和竞争力，并使美国成为清洁能源技术的世界领先者。也将和在《巴黎协定》高度承诺的国家建立伙伴关系，并向这些国家提供低成本的融资，用于美国清洁能源的出口。

3.政治上：

拜登把气候变化完全纳入了美国的外交政策和国家安全战略，也将改变美国的贸易方式。

拜登将召集气候世界峰会，直接与世界主要温室气体排放国的领导人进行接触，说服他们与美国一起作出更大的国家承诺

拜登不允许包括中国在内的其他国家成为污染者的目的地经济体，破坏气候努力和剥削美国工人和企业。

利用北极理事会来关注俄罗斯在北极的活动；建立从墨西哥到中美洲和哥伦比亚的更加一体化的能源网格；特别关注加勒比地区和中美洲的北三角地区，促进当地向清洁能源的过渡以及气候变化的适应和复原力。

确保受气候变化和污染损害的社区率先从清洁经济革命中受益。拜登号称，低收入社区和有色人种社区没有平等地分享美国清洁能源经济带来的高薪工作机会。例如，非洲裔美国人仅占能源工作的1％。他若当选，将确保这些社区在清洁经济革命中获得竞争性赠款计划的优先考虑

4.科技上：

拜登将重启奥巴马政府曾经启动的使命创新计划。使命创新计划由23个国家和欧盟共同发起，致力于研究，开发和部署潜在的突破性技术，以加速清洁能源创新。美国曾在特朗普执政期间退出这项计划。拜登计划重返，并承诺投资四倍于最初承诺的财政资源。这将有助于世界各地的大学和研究机构进行创新。拜登还将努力建立基于绩效的目标，带来切实的研发成果；改善数据收集和透明度，以更好地跟踪进度并改善责任制；加强与私营部门企业家的合作；帮助其他国家建立机构研发能力，以确保最有效地利用增加的资金。

储能：提出一项名为ARPA-C的能源政策，对能源创新提供资金支持。这一计划目前涉及到了储能、模块化核电、去碳化过程、氢能、碳捕捉与封存等领域。

农业减排：将未来的液体燃料加倍，投资气候友好型农业。例如提出覆盖作物的保护计划，恢复土壤和土壤碳，创造机会支持沼气池的部署，以捕获潜在的温室气体排放并发电，让农民家庭可以受益并帮助领导清洁能源革命。

交通（航空和海洋）减排：美国开始建造首批生物燃料工厂，拜登政府将更大程度利用先进的生物燃料，创造就业机会和新的解决方案以减少飞机，远洋船只等的排放。

交通（陆地）：交通过程中所产生的气候污染在美国气候污染中增长最快

拜登政府将维护和实施现有的《清洁空气法案》以进行减排，制定严格的新燃油经济性标准以确保新销售的轻型和中型车辆达到100％零排放，以减少运输中的温室气体排放，并将促进重型车辆的电气化和年度改进。

拜登将制定一项计划，以确保美国拥有世界上最清洁，最安全，最快的客运和货运铁路系统。

利用联邦政府每年预算5,000亿美元的采购系统来实现100％的清洁能源和零排放车辆计划。

建筑减排：创造100万个就业机会，在4年内升级400万栋建筑物并为200万户家庭提供御寒保障。2035年将美国建筑库存的碳足迹减少50％

风能和太阳能：拜登政府j将通过历史性的前期电力投资和《能源效率和清洁电力标准EECES》的配合，降低电力账单金额和电力所产生的污染。引发美国的清洁能源革命，创造无法外包的高薪工会工作，并刺激安装数百万个太阳能电池板，到2030年将海上风能增加一倍。

全面改善水质：据估计 ，多达1.1亿美国人的饮用水可能受到PFAS（全氟烷基物质和多氟烷基物质）的污染，PFAS是引起一系列健康问题的一系列化学物质 从密歇根州和威斯康星州到科罗拉多州和新罕布什尔州都发现了这种疾病，包括癌症。拜登政府希望通过与清洁能源和能源效率部署有关的计划进行有针对性的投资，这些投资主要包括：清洁运输和运输、经济适用房和可持续住房、培训和劳动力发展、补救和减少遗留污染、以及发展关键的清洁水基础设施。

5.法规上：

对新的和现有的油气运营进行严格的甲烷污染限制；

制定严格的新燃油经济性标准，以确保轻型和中型车辆的新销售的100％达到零排放，以及重型车辆的年度改进，迫使汽车制造商朝着欧洲排放标准迈进；

要求污染者负责。拜登将要求上市公司披露与气候相关的财务风险以及其运营和供应链中的温室气体排放量。

在特朗普政府的领导下，美国环境保护署（EPA）已将30年来最少的刑事反污染案件移交给司法部。拜登政府声称，这意味着允许公司继续污染，影响工人和周围社区的健康与安全，而不会遭到城府，严重加剧了权力的滥用。拜登上任后，将指示其EPA和司法部在法律允许的最大范围内审理这些案件，并在必要时寻求其他法律以追究公司高管个人责任。

对化石能源“网开一面”

值得注意的是，拜登政府为化石能源仍保留“一席之地”，认为化石燃料在美国向清洁能源过渡期间仍有一定作用。相比于其他激进的候选人，拜登政府对于页岩油气开采以及石油出口这两大热点话题显得态度非常模糊，对于石油出口没有明确态度，但是明确表态不会禁止页岩油气开发。

对于中国的影响：

拜登政府声称，上任后将采取强有力的新措施，阻止其他国家气候承诺欺骗，不能再将贸易政策与气候目标区分开。拜登政府不允许包括中国在内的其他国家成为污染者的目的地经济体，破坏气候努力和剥削美国工人和企业。

拜登政府将阻止中国补贴煤炭出口和碳污染外包。拜登政府认为，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碳排放国，并且通过大规模的“一带一路”倡议，每年为整个亚洲及其他地区数十亿美元的化石燃料能源项目提供资金。拜登政府将在世界“一带一路”基础设施项目中召集一个统一的国家阵线，要求中国对高环境标准负责，不能将污染外包给其他国家。

具体来说，美国将：

如果中国消除煤炭和其他高排放技术的不合理出口补贴，并在与“一带一路”倡议相关的项目中取得可证实的碳足迹减少方面的进展，将愿意签订中美双边碳减排协定（如为《巴黎协定》铺平道路的2014年协定）

以G7集团和多边出口融资机构过去的承诺为基础，推动所有G20承诺终止高碳项目的所有出口融资补贴，以消除除最贫穷国家以外的所有国家的煤炭融资。

与合作伙伴一起，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提供其他低碳能源投资融资来源。

改革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区域开发银行关于开发项目的债务偿还优先权标准。美国将领导志同道合的国家制定规则，将不可持续的气候和债务成本（例如，中国自利项目所施加的成本）纳入考量，从而优先考虑根据国际债务承受能力获得报酬的人。具有高碳影响和高债务成本的项目将进入绝境，风险更高，成本更高。

但是关于化石燃料补贴，拜登政府也号称将以身作则，他在施政第一年就将削减美国国内化石燃料补贴，并将这些资源转移到清洁能源基础设施的历史性投资上。2015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一项研究表明，有效的化石燃料定价将使全球碳排放量减少近30％。拜登政府要求在全球范围内禁止化石燃料补贴。

拜登以前的工作：

拜登长期以来一直对承认气候变化的严重性，并一直认为无论从道德还是经济上都需要去解决它。

1986年，他提出了国会有史以来的第一份气候法案。政治杂志称他为“气候变化先驱”，并将他的早期领导称为“一个分水岭”。

作为外交关系委员会主席，他组织了几次关于气候变化的听证会，并就该问题的一些非约束性决议获得了支持，为采取行动解决全球气候变化奠定动力。1998年，他是《热带森林保护法》的主要倡导者，该法案允许美国与外国政府达成保护热带森林的协议，以换取债务减免（通常称为“债务换自然”）。

2006年，拜登参议员从BP（British Petroleum，英国石油公司）和Chevron（雪佛龙石油公司）的高管手中接管了石油行业的补贴工作。

作为副总统，他监督了《复苏法案》，这是美国历史上对清洁能源的最大单笔投资。奥巴马·拜登政府对碳污染设定了历史性限制，将汽车和卡车的燃油经济性标准提高了一倍，释放了可再生清洁能源的潜力，并召集世界签订了突破性的《巴黎气候协定》。

志同道合的帮手：

拜登政府对碳中和的政策缺不了他志同道合的帮手--副总统候选人卡玛拉·哈里斯（Kamala Harris）。哈里斯来自加利福尼亚州，在作为加州旧金山市的地方检察官的时候，她率先创建了环境司法部门并将环境犯罪作为诉讼的一种。成为加州的检察长后，她反对雪佛龙公司提议的扩建炼油厂的计划，帮助少数族裔反对城市污染。哈里斯以过多温室气体排放对环境造成影响为依据，起诉了南加州天然气公司。该公司在洛杉矶郊区的一个地下存储设备曾排放大量的甲烷，是美国历史上已知最大的天然气泄漏事故。作为美国国会参议员期间，她曾多次支持绿色立法，参与制定了《气候公平法》。

在作为民主党总统候选人的时候，哈里斯曾提出一项10万亿美元计划来帮助打击温室气体排放并宣称在2045年之前实现净零排放。其计划涉及投资美国的交通，水和能源基础设施，以期到2030年实现碳中和。她还提倡联邦政府针对化石燃料公司所产生的气候污染采取法律行动，让化石燃料行业为气候变化负责。

评论

拜登团队所提倡的2050碳中和目标不是一个一蹴而就的计划，是中和了经济发展，平衡了内部种族平等，阶级平等以及外部外交关系，深思熟虑后所提出的稳定全盘的施政纲领。从提出的关键信息来看：目标减排的计算结果，实施途径（着重交通减排，建筑减排，倡导农业减排），推动的科学研究（碳捕捉，储能等）都应该经过详实的科学推演，并非天马行空不切实际的口号。结合民主党包括拜登本人在减排和气候变化方面的工作，是可以感受到拜登政府的决心和行动力的。相信能和原本就支持清洁能源的各大洲，如加州，新墨西哥州、科罗拉多州、俄勒冈州等协同共同完成目标。对于化石能源的回避有可能是缓兵之策，还需要持续观望。就职日是在美国2021年1月20日，如果当选，是否能按照拜登所承诺的上任第一天就重返《巴黎协定》，将是衡量拜登团队执政力度的一个关键信号。这个政策对中国谈不上友好，在贸易战上可能会降低关税，在短期内增加光伏和风能的中国进口量，对于出口大型电站项目的中国企业有一定利好。但是可以看到有专门一块针对中国煤炭资源的攻击，要求中国为更高环境标准负责，甚至对中国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发展和投资的阻拦已经有了大致的规划，处处制约中国外交和行动。可以看到它在基础设施项目、清洁能源项目、研究与开发的投资等等方向的发力都在与中国竞争。

特朗普：能源独立，回归能源净出口

特朗普能源政策取向：

特朗普一直对全球变暖的危机持否定态度，也不认同科学家提出的温室气体排放导致地球表面温度上升的证据。2016年特朗普执政后于官网上发表了胜选说明，其中在能源政策上谈到““特朗普政府将促使美国实现能源独立。我们的能源政策将会充分利用美国国内的能源资源， 包括传统能源和可再生能源。美国将会开展一 场能源革命，这场革命将使美国成为能源净出口国，从而帮助我们创造出上百万的就业机会， 而与此同时我们也会保护好我们国家最宝贵的资源——干净的空气、水和自然栖息地。”

从中可以看出，特朗普能源政策的核心是“促使美国实现能源独立”，具体目标是“使美国成为能源净出口国，从而创造出上百万的就业机会”，实现途径为“充分利用美国国内的能源资源”，具体落实着重体现在促进能源开发以及减少环境监管上，例如全面放松石油与天然气开采、运送的相关环境法规。

2020年11月4日，美国正式退出旨在控制温室气体排放的巴黎气候协定。去年，特朗普政府已通知联合国退出事宜，而一年的等待期到今天结束。特朗普坚决反对国际协议，就任总统不久后，于2017年便首次提出退出巴黎协议，但联合国的相关规定不允许签约国在开始的头3年里退出协议。特朗普连 任成功的话，巴黎协定便失去了作为全球最大经济体的美国，且美国也是仅次于中国、碳排放全球第二多的国家。在他执政期内，特朗普多次在各种场合质疑气候变化的科学性，提倡以化石能源为基础的工业，削弱环境保护。

特朗普任期内主要能源政策和举措：

特朗普政府在上台初始就提出“美国优先能源计划”。该计划明确指出美国的能源政策旨在提供更廉价的能源，实现能源独立。‍该计划主要内容如下：1）撤销对能源独立无益，不必要的法案，如气候行动计划和清洁水法案；2）发布新规以加快化石燃料如天然气、页岩油和石油的开发。并将能源开采的收益用于道路、桥梁、学校等基础设施建设；3）强调清洁煤炭技术的发展，以重振美国逐渐萧条的煤矿业4）与海湾国家积极建立友好的能源关系，摆脱对欧佩克（OPEC）产油国和其他与美国利益相冲突国家的能源依赖5）缩小美国环保署的工作职责范围，仅针对保护干净的水源和空气，保护自然栖息地和保护区等总的来说，这份能源计划的重点是发展化石能源，与前任奥巴马政府不同，特朗普政府已将环境保护与气候变化放在了次要位置。

自上任第一天至今年的大选日，哥伦比亚大学的Sabin气候变化法律研究中心共统计了164项联邦政府针对气候变化放松管制的规定，包括取消国家森林保护区采伐树木和修路的禁令，削弱油气生产和加工过程中排放的挥发性有机化合物标准，以及放宽对氢氟碳化合物的泄漏检测和维护计划等。这些措施使得联邦政府减少全球变暖，控制温室气体排放的监管力度越来越低。

特朗普政府的主要举措包括：

为石油、天然气和煤炭的开发提供更多的便利

特朗普总统刚上任就发布政令恢复了此前受到奥巴马政府封锁的两条备受争议的石油管道：Keystone XL和Dakota Access。这两条管道每天可分别从加拿大和北达科塔州的油田向德克萨斯和伊利诺伊州的炼油厂输送约130万桶石油。

他还签署了一项行政命令呼吁联邦机构放松对化石燃料行业的监管。在该命令中，特朗普指示政府各部门尽可能消除旨在限制美国能源生产的法规，并制定了新的指导方针，使得后续针对煤炭，石油和天然气行业的法规更加难以实施。同月，特朗普总统还发布了一项行政命令恢复北极的海上钻井作业，这是奥巴马总统任期间最后的环保举措之一

“碳的社会成本”这一说法在特朗普执政期间也被弃用，联邦政府不再命监管机构为每单位二氧化碳排放造成的潜在社会损失定价。

特朗普政府下的美国环保部（EPA）废除了奥巴马总统的甲烷排放法规，使得此类气候污染物的排放无法得到有效制止

不仅取消了奥巴马在任期间对北极地区海上钻探的禁令，还批准了在先前的禁区波弗特海域（Beaufort Sea）和北极国家野生动物保护区的油井钻探活动

试图恢复燃煤发电的地位

特朗普的多项法规都是为煤炭行业的发展量身定制的， 而这通常以清洁能源发展的牺牲为代价。

特朗普政府的主要举措有：取消奥巴马政府对联邦土地上新煤田挖掘的禁令；撤回了旨在减少山顶采矿作业对环境和气候影响的保护性条例；放宽煤灰排放的限制，允许煤炭企业开放无衬砌的煤灰池，以减少其发电成本

抑制气候变化相关的科学研究

在几乎每个监督能源，环境和公共健康的机构中，特朗普政府都提拔了科学背景薄弱，或与监管行业有利益关联的人。他们的态度或多或少都与主流气候行动的紧迫性相悖

在各种演讲和推特的声明中，特朗普总统都反复向公众散布了关于气候和能源的错误信息，以淡化科研机构发出的气候方面的警告

抑制清洁能源的发展

2019年的预算提案中，特朗普政府明确地表达了其退出在推进清洁能源领域保持领先地位的决心，他反复提议削减能源部下属能源效率与可再生能源部门的资金。而此将直接影响到对先进高科技材料，节能建筑，尖端风力涡轮机技术研究的资金支持。

特朗普政府还试图撤销购买电动汽车的税收减免，以减少对ARPA-E计划的资金投入规模（但国会拒绝了如此大规模的资金削减）

特朗普总统废除了奥巴马政府提出的《清洁能源计划》，而是提出了负担得起的《平价清洁能源计划》。而多个州和城市都曾向联邦政府提起诉讼称该法并不能有效遏制温室气体的排放。根据NERA经济咨询公司的调查，此法还将使电价提高多达14％，使美国家庭损失高达790亿美元。

但是，需要提出的一点是，川普团队并没有完全否认化石能源产生的污染，而是尝试通过碳捕捉的技术去缓解这个问题。今年九月，特朗普政府就宣布拨款近7,200万美元，以支持碳捕集技术。川普团队也一直在强调其在任期间对污染控制的贡献。如：在2020年7月16日，川普团队发表声明在其领导下，标准污染物及其前体的总排放量下降了7％。2019年4月11日，EPA的2019年温室气体排放综合年度报告显示了温室气体排放量下降的长期趋势; 自2005年以来，全国温室气体排放量下降了13％。美国总统特朗普演讲(Photo by Alex Wong/Getty Images)

美国各州的地区能源政策

在特朗普联邦政府宽松能源和环境监管政策留下的空白中，美国部分州和城市却设定了雄心勃勃的清洁目标，并实施了应对气候变化的大规模计划。在促进清洁能源发展的同时也促进了地方经济的发展：劳工统计局预测，到2026年，太阳能安装和风力涡轮机技术人员将成为增长最快的两个职业（分别增长105％和96％）。部分地区的清洁能源政策如下：新墨西哥州，作为美国的第三大石油产地州，承诺到2030年将全州温室气体排放量减少45％。

科罗拉多州州长贾里德·波利斯（Jared Polis）承诺到2040年实现100％的清洁电力；签署行政命令，在全州施行零排放汽车标准，并增加电动汽车的使用率。

俄勒冈州立法者已经提出了碳排放上限和贸易提案，该提案设置温室气体排放5200万公吨的上限，这遵循了该州本身的限额和贸易制度，也符合构成区域温室气体倡议的东北九个州（康涅狄格州，特拉华州，缅因州，马里兰州，马萨诸塞州，新罕布什尔州，纽约州，罗德岛州和佛蒙特州）的限额和贸易制度。

全美29个州，3个地区和华盛顿特区已采用了可再生能源投资组合标准，规定公用事业公司出售的特定部分电力来自可再生资源。

部分城市也发挥了带头作用：超过35个城市设定了到2050年减排80％的目标，并且有400多个市长遵守了《巴黎协定》。城市正在创造性地解决这一问题，包括实施降低排放量的能源税（例如科罗拉多州博尔德），使公交系统通电（例如加利佛尼亚州洛杉矶），并承诺到2020年所有无碳源的市政电力都将由无碳能源产生（例如密苏里州堪萨斯城）。

各州之间的能源政策也如同特朗普与拜登的政策取向一样分化，下图为2016年统计的各州对清洁法案的态度，从中足以窥出各州在能源政策上的矛盾。

研究团队：

清华大学社会科学学院能源转型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美国团队

撰稿成员：

孟静惟 美国德克萨斯奥斯丁大学（毕业）

李若水 美国杜克大学（硕士研究生在读）

牛万星 美国乔治华盛顿大学（本科在读）

刘一凡 美国康奈尔大学（博士在读）

参考资料：

张茂荣：美国能源监管政策的历史演变,http://m.dunjiaodu.com/top/2018-07-11/3133_4.html

The Biden Plan to Tackle the Climate Emergency https://joebiden.com/climate-plan/

The Biden Plan for a Clean Energy Futurehttps://joebiden.com/clean-energy/

The Biden Plan to Secure Environmental Justicehttps://joebiden.com/environmental-justice-plan/

https://www.promiseskept.com/achievement/overview/energy-and-environment/#

Promises made, promises kept! https://www.promiseskept.com/

Trump campaign announces president trump’s 2nd term agenda: fighting for you! https://www.donaldjtrump.com/media/trump-campaign-announces-president-trumps-2nd-term-agenda-fighting-for-you/

President Trump has had real achievements and a baleful effect: https://www.economist.com/briefing/2020/10/29/president-trump-has-had-real-achievements-and-a-baleful-effect

How eco-friendly is the new vice president nominee Kamala Harris? https://www.euronews.com/living/2020/08/16/how-eco-friendly-is-the-new-vice-president-nominee-kamala-harris

On Climate, Kamala Harris Has a Record and Profile for Action https://insideclimatenews.org/news/11082020/kamala-harris-joe-biden-election-2020-climate-change

Trump’s climate policy record

https://insideclimatenews.org/news/19122019/trump-climate-policy-record-rollback-fossil-energy-history-candidate-profile

何继江博士点评

1、如果拜登当选，美国将会重返巴黎协定，中美欧携手推进全球气候变化事务，这对全球能源转型和可再生能源产业将是重大利好消息。

2、美国承诺2050年实现净零排放将有助于修复美欧之间四年来的隔阂，促进美欧多方面的合作。

3、美欧合作对于中国因承诺2060年碳中和而与欧洲在外交上形成的友好形势不能不说会造成一定的削弱。

4、美中、欧中之间关于碳减排目标和进程的互相督促和互相鼓励，对于中国提升环境治理软实力，加速能源转型进程一定会起到重大促进使用。

5、这是一场全球范围的能源转型的竞赛，中美欧将从技术创新、制度创新、社会治理等方面向世界展现各自的智慧和成果，这是对人类社会生态文明的贡献，这正是我们所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