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能源消费总量位居世界第一,而中国式经济增长模式催生了体量庞大的能源市场,同时也把能源结构调整、生产和利用方式转变、体制机制改革等问题甩在身后。我国亟须调整能源发展战略,高速增长的能源消费已难以为继,以煤炭为主的能源结构与低碳、清洁的能源发展大潮碰撞。2020年能源产业应该有一个怎样的“未来”?
自2005年以来,我国能源消费年均增加近2亿吨标煤,2011年新增能源消费量达到2.3亿吨标煤。这一数据相当于意大利或墨西哥一年的消费量,世界上也仅有13个国家的能源消费总量超过该数字。如不尽快采取有效措施,切实转变依靠透支资源、环境的粗放发展方式,预计到2020年和2030年我国能源消费总量可能超过55亿和75亿吨标煤。这将过快地消耗掉我国未来的资源,过早地耗尽大部分发展潜力,严重影响我国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
与高增长的能源消费对应的是,我国能源资源禀赋不高,煤炭、石油、天然气的人均占有量低,仅为世界平均水平的67%、5.4%、7.5%。化石能源大规模开发利用已对生态环境造成严重影响,国内部分地区生态环境严重透支,应对气候变化的压力日益增大。而我国石油对外依存度已从本世纪初的32%飙升至57%,进口量的80%经过马六甲海峡,38%经过霍尔木兹海峡,海上运输风险加大,能源安全形势严峻。
目前,我国已成为世界第一大能源消费国。但是遗憾的是,大量能源消费所带来的产值并不高。2011年,我国GDP约占世界的8.6%,但能源消耗占世界的19.3%。我国单位GDP能耗是世界平均水平的2.5倍,美国的3.3倍,日本的7倍,也高于巴西、墨西哥等发展中国家。原因是经济增长过多依靠固定资产投资和出口拉动,使高耗能产业过快增长,产业结构不合理。国家能源局统计数据显示,我国三次产业结构比例为10:47:43,单位增加值能耗比约为1:6:1.5,三次产业和生活用能分别占能源消费总量的2%、73%、14%和11%。
我国能源消费的增长及对外能源依赖度的增强,迫切需要我们认清形势,积极思考改进发展策略。
中国工程院所提出的能源战略由六大子战略组成:
其一,能源科学发展必须强化“节能优先、总量控制”战略。我国能源消费设置应设置“天花板”,基于科学产能和用能的能耗目标,2020年能源消耗总量控制在40亿吨标准煤左右。
其二,煤炭科学开发和洁净、高效利用战略。中国工程院提出煤炭科学产能概念,指在安全、高效、洁净、环境友好的条件下生产煤炭。根据科学产能要求,合理的煤炭安全产能应该控制在35亿吨标煤以内。2050年煤炭在总能耗中的比例下降至40%甚至35%以下,其战略地位应调整为重要基础能源。
其三,确保石油、天然气的战略地位,把天然气作为能源结构调整的重点之一。石油的战略方针是:大力节约,加强勘探,规模替代,积极进口,石油国产应控制在每年2亿吨左右。同时,把天然气放在能源结构调整的重点上来,成为能源结构中的绿色支柱之一。
其四,积极、有序发展水电,大力发展非水可再生能源,使可再生能源战略地位逐步提升,由目前的补充能源逐步上升为替代能源。中国工程院预测,非水可再生能源在2020年、2030年和2050年的总贡献有可能分别达到2亿标煤、4亿标煤和8亿标煤左右。
其五,积极发展核电是我国能源的长期重大战略选择。2020年核电可望建成7000万千瓦,使核能和可再生能源的总和占到总能源的15%以上。
其六,发展中国特色的高效安全(智能)电力系统,适应新能源大规模集中和分布式开发、用电方式转变和储能技术规模化应用。
根据此前公布的能源发展“十二五”规划,到2020年单位国内生产总值二氧化碳排放要比2005年降低40%~45%、非化石能源在能源消费中的比重达到15%。但在能源消费结构中,煤炭比重达70%,比世界平均水平高出约40个百分点。非化石清洁能源所占的比重不足10%。为实现这一目标,我国“十二五”规划纲要提出2015年中国非化石能源占一次能源消费总量11.4%,并将这一指标列入约束性指标。
我国能源消费结构已经出现了急剧恶化的阶段,过分依赖煤炭,势必会影响能源安全,其次给环境污染带来严重影响,努力开发利用一些可再生能源势在必行,面对当前页岩气的开发显得尤为重要,其次地热、水电、核电这些都是亟待加强的方面,期待着我国的能源格局更加合理,从而维护我国能源安全和稳定。